类有好处的东西。在吕坎[60]所说的那些害处最大的毒蛇体内,是不是并不存在某种还没有被发现的解毒剂或是其他良药,我不打算与你就这个问题展开辩论。然而,形形色色的食肉嗜血的动物,它们不但在气力上比我们人类大得多,而且很明显都拥有与生俱来的武器,事实上那些武器就是用来战胜人类的。当我意识到所有这些时,就会想到:这些动物除了被用于惩戒我们人类之外,不晓得还存在其他什么功用。我不了解上帝创造它们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然而我更不能想象,上帝的智慧居然会把它们当成让人类抵达文明的手段。在与这些动物的对峙中,必然已经有数以千计的人们被它们吞入腹中了!
里欧·门尼斯:在一个漫长的冬季里,十群野狼,每群有五十只,能够给上百万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带来灭顶之灾;然而,其中一半的人都明白:因为一场瘟疫而葬送性命的人要比这么多野狼同时吃掉的人多得多,虽然人们用很棒的药物和优秀的医生全力地抗击瘟疫,结果却依旧是这样。正是因为我们生来就有的骄傲之心,因为人类对自己的绝口称赞,人类才觉得宇宙万物首先都是为了迎合人类的需求才产生的。这个误解让人类产生了数以千计轻浮的举动,并对上帝及其工作形成了各种卑俗的、最没有意义的见解。狼吃人肉,这与人吃羊肉或鸡肉的残忍程度是相似的,更不可理喻。野兽之所以被设计而生是为了实现怎样的初衷,为了实现多少初衷,这并非在我们人类所能裁定的范畴之内。然而我们明白:它们是被设计而生的,其中有许多一定会给一切稚嫩的民族及人类所处的世界招致灾难,这一点基本上是毋庸置疑的。你已经对这一点持绝对肯定的态度。不但这样,你还更深层地意识到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有碍于我们人类的生存,是人类生存无法躲避的绊脚石。为了回答你所问的这个难题,我之前对你详述了根据动物的各种本能与特定性向,大自然创造了数目庞大的人类,虽然那些最残忍的野兽脾性极坏、力量超群,人又两手空空、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人依然凭借自己的智慧逃脱猛兽的攻击,得以存活下来,一直繁衍生息,最终凭借后天勤勤恳恳的才能和制造武器,袭击和解决全部野兽,无论人打算到世界上什么地方去拓荒生活,都无一例外。
我们从太阳那里获取的必不可少的恩惠,连孩子都明白。少了阳光,地球上目前存在的所有的生命都无法生存,这也是非常明显的。不过,太阳如果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意义,那么,太阳有八十多万个地球那么大[61],而实际上千分之一的太阳就可以给地球提供充足的阳光了,如果它按比例离地球再近一点。在我看来:创造太阳其实还有照亮和温暖地球以外其他行星的需要。创造火和水有数不清的目的,其用途也迥然不同。然而,我们接受这些恩惠而只是考虑到自己的时候,在浩瀚的宇宙体系中,有可能还存在数以千计的其他事物,其中可能还涵盖我们人类自己这部机器,正在为某种极为睿智的目的服务,而我们对此却全然不知。按照为地球定下的这个计划(也就是对政府的设计,它包括生活在地球上的有生命动物),动物的灭绝和延续,同样都是不可或缺的。
荷瑞修:我已经在《蜜蜂的寓言》里对这个见解有所领会了。我认为自己看到的那些话相当正确,即:如果所有的物种一直都不死的话,到了相应的时候,它就会把其他所有物种全都碾压成片,虽然最早因它灭绝的是羊,之后才是全部的狮子。然而我不能设想:最高的存在要创造社会,为什么会把那么多人的生命当作牺牲品,而如果用较为友善的方式去创造社会,结果能够更好一点。
里欧·门尼斯:我们目前探讨的是那些已经身体力行的事情,而不是那些原本可以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毋庸置疑,造就鲸鱼的相同力量,原本能够把人打造得身高七十英尺,并且赐给他与之匹配的力量。但是,那个为地球预设的计划却希望所有物种中的死亡与出生总体持平,你也知道应该是要这样的。既然这样,为何又要灭绝带来死亡的各种工具呢?
荷瑞修:难道疾病、医生和药剂师们还远远不行吗?难道海陆战争还远远不行吗?它们让人类搭上的生命,已经远远不只是过剩的人口了。
里欧·门尼斯:是的,它们大概果真如你所言。然而事实上,疾病和战争并非一直能达成这样的后果。我们发现,在人山人海的国家,战争、野兽、绞刑、溺水,还有成千种突发事件,再加上疾病及其一切后果,几乎都无法与人类的一种无形机能同日而语,那就是人类繁衍自己物种的本能。对上帝而言,所有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地实现;然而站在人的立场来说,在创造这个地球及世上万物时,为灭绝动物而创造各种方法及工具,以及为让动物繁衍生息而创造各种方法及工具,两者要求的智慧和思虑很明显是相同的。同样浅显易懂的是:按照对人的身体的设计,人的寿命仅仅这么长而已;事实上,根据对某些种类的马的设计,它们还没有人类活的时间长。不过,我们对死亡的天生反感却广泛存在。提及死法,人们的看法差别很大。我向来不曾听说过人们广泛地对某一种死法存在特殊的偏好。
荷瑞修:不过,不会有人选择残忍的死法。被残忍的野兽撕裂成碎片或生生吞入腹中,那种折磨是多么难以言表,多么惨不忍睹啊!
里欧·门尼斯:我能够跟你承诺,那并
那些从阿里辞职去开民宿的人
后来都怎么样了
??
——
《黑孩子》
封面语
天空和草原
行走 ,歌唱 ,疲惫 ,偶遇
自由的闪电
你黝黑的脸
笑得像个孩子
??
老余曾办过一本电子杂志叫《黑孩子》 ,我去豆瓣上刨坟找到了这段封面语 ,落款时间写着 2011 。
这年 ,老余刚从银行转战互联网 ,经朋友内推进了百度;北斗履新阿里巴巴泉州区域销售主管;木子已适应了从华为到阿里的转变 ,在产品经理的路数上 ,风头正劲 。
谁也没想到 ,多年以后他们会拥有一个共同的新身份——民宿老板 。
△
从上到下分别是
老余的三宿、北斗的有棵树、木子的溪上云间
BEI DOU
北 斗
北斗说他爱过阿里 。
店里的所有wifi密码都是HELLO1234 ,这个密码和阿里很多地方分公司的密码是一样的 。
作为一毕业就进阿里的原厂产品 ,北斗曾经的业绩在整个东南片区一骑绝尘 。6 年的阿里经历教会了他两样东西:敢打敢拼的奋斗精神和独立思考的质疑能力 。
2007年刚毕业的北斗在杭州总部参加B2B培训
2010 年《唐山大地震》上映 ,看完电影的北斗陷入了对生与死的重新思考:世间广阔 ,人生易逝 ,毋宁如是乎 ?面对屏幕上数不清的订单 ,去意由此萌生 。
2012年 ,他正式去职阿里 ,花了点精力将厦门老家的农屋改造成了有棵树民宿的雏形 ,剩下的时间用来和这个世界相互摩擦 。
没改造前的有棵树就是这样一个农屋
环球旅行 ,单车进藏 ,摩托穿越亚欧大陆 ,他把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小物件陈列在有棵树 。
北斗的骑摩托穿越欧亚大陆的线路
那年单车进藏 ,北斗还是橙衣少年
去埃及是临时起意 ,前后呆了不到30个小时
伴随着不断的改造、升级以及这些过程的网络传播 ,有棵树逐渐成了今天这样一个主人文化极为浓厚的独立民宿 ,用北斗自己的话说 ,人生就要潇洒、痛快、折腾 。
LAO YU
老 余
折腾是相通的 。
同样是进藏 ,老余第一次背起行囊时年方十九 。
十九岁的老余坐在那里 ,满眼望去 ,想象着自己二十九岁的样子
老余经历过背包客最后的黄金时代 ,那些不辞辛劳 ,风餐露宿 ,一心只想往大西北走的岁月定格在了她的青春记忆里 。
本硕之间那个 gap ,她甚至一头扎进西部NGO 组织 ,参与筹建了森吉梅朵慈善学校 。
向西向西再向西 ,越过山丘 ,尼泊尔的少年最喜欢老余的笑脸
老余好酒 ,她的人生职业经历搅在一起 ,仿佛一顿完整的大酒 。
头几口喝得紧凑 , 刚毕业就进了国有大银行;中场起伏又酣畅 ,在百度做旅游产品的那几年是她口中最好的时候 ,也曾想过定居北京 ,慑于京城的雾霾以及产品的凋萎 ,南下杭州转战阿里 。
老余有多喜欢喝酒 ,喜欢到给她的秋田取名小酒
饮至醉时见真我 ,阿里数年产品经理 ,给了老余经济基础却也没埋葬她少年时代的心性梦想 。
从百度到阿里 ,BAT三分天下 ,老余已取其二
我还是想开民宿 。
那便去开 。2017 年 4 月开始选址筹划 ,5 月选中物业同时辞职 ,11 月办齐所有证照开张营业 ,这便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杭州三宿 。
老余站在改造前的毛坯三宿里 ,远眺杨梅岭 ,心中有梦
用木子在谈论阿里价值观时最喜欢说的一个词总结上两位——拥抱变化 。
MU ZI
木 子
木子是三人之中最娴静的 。
她不似北斗般洒脱不羁 ,也没有老余的侠隐江湖之梦 ,在成为溪上云间老板以前的很多年里 ,她始终带着纯粹的职场女性妆容 。
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花名刘墉 ,给木子团队的寄语
C9名校光环 ,原厂华为 ,8年阿里 ,所历十数款产品的迭代与流转 ,曾经深夜通明的办公室 ,紧张与疲惫 ,成就与挫败 ,等到最终决定辞职的那一天 ,木子只说了两个字:累了 。
2014年阿里巴巴IPO成功 ,木子拍下这张照片作纪念 ,背后有多少汗水
民宿是木子从前短暂抽离职场的首选目的地 ,那些年我们耳熟能详的头部民宿早被她住了个遍 ,她甚至会跟着相熟管家的跳槽轨迹 ,住进管家呆过的每一家民宿 。
杨丽萍太阳宫 ,一望无际的洱海 ,木子笑的很开心
即便如此 ,体量颇大的溪上云间依然是件意外之作 。
辞职后的木子开始只为享受平淡的放空生活 ,朋友鼓动她一起开间小民宿 ,闲来无事的应允却戒不掉职场习得的执行力 ,杭城扫遍 ,恰逢朋友旅欧 ,在西溪深处木子独自撞见几栋旧楼 ,桂香迎面正是天选之地 ,拿下它只在一念之间 。
溪上云间周围的水域园林面积就有1000m²左右
2017 年末开始筹建 ,2018 年初动工 ,年底 11 月开业 ,前后一年多 ,木子慨然而叹:坑太多了 。
从前连一间公寓都没装修过的木子 ,忽然要独面装修、审批等等多方势力 。此中艰辛 ,不一而足 。
溪上云间真正开业那一天 ,木子仿佛经历了一场重生 ,并在民宿老板这一新身份之上 ,又多加持了一个头衔——冲动开民宿者劝退员 。
中式园林建筑里放入日式枯山水 ,都是木子自己的创意
我问木子:那么难 ,犹豫过吗 ?木子应声而笑 ,直言当然 。
是啊 ,那么难 ,谁还没犹豫过呢 ?
TA MEN
他 们
北斗犹豫过 ,在有棵树民宿试运营半年后 ,又杀回美团干了一年 。老余犹豫过 ,携程曾抛来橄榄枝 ,希望她重操旧业做互联网旅游产品 ,犹豫过后 , 还是谢绝 。
犹豫并没有意义 ,它只会让人踯躅不前 。前方或有迷障未明 ,可身后却是一副明晃晃的金手铐 ,戴在手上的感觉 ,冷暖自知 。
入夜 ,春风沉醉的西湖垂柳 ,以及灯火通明的支付宝大楼
他们都曾在这个国度甚至这个世界上最前沿的行业里浴血奋战过 ,紧张的工作和如山的压力固然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可与之并行的却是私人生活被侵夺、自由时间的丧失、身心五体失却了和自然世界和谐相处的空间 。
木子不讨厌开会 ,只是觉得密闭的会议室让人透不过气 ,所以后来溪上云间有了这处小景
互联网的职场道路好像一座巨大的金字塔 ,上层的筛子过滤掉了大多数人 ,少数人靠明星产品一跃登顶 ,留下身后一将功成万骨枯;下层却有源源不断的新生血液滚滚而来 ,互联网产品在迭代 ,互联网人也在被迭代 。
跳动的数据 ,激烈的讨论 ,年轻而执着的面孔
面对那些更加优秀 ,更加精力充沛准备投入互联网世界大干一场的年轻人 ,35 岁上下的老互联网人们陷入了深刻的中年危机——既感叹于精力体力的衰退 ,又无力冲破筛子再向上跨越 。
进退维谷之间是一条血淋淋的红线:互联网公司不养闲人 。
危机之下 ,有的人选择咬牙坚持背水一战 ,继续向金字塔尖发起下一轮冲锋;有的人选择降薪跳槽 ,或者退居互联网二线城市 ,在行业中游水流平缓处安家立命 。毕竟逃不开大行业的背景 ,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 ,喘息度日 。
我也喜欢南京 ,可惜南京没有互联网 。—— 老余
开民宿 ,或许是一件和互联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然而北斗去做了 ,木子去做了 ,老余去做了 。
当我们检索他们的前同事们投来的目光 ,是如此的层次斐然 。
有好奇 ,有疑惑 ,有羡慕 。
好奇是不明所以 ,民宿为何 ?前两个月还在做云端产品的同事怎么忽然就经营起捆绑在地域上的实体经济 ?
疑惑是挣不挣钱 ,习惯了坐拥高薪手握股票 ,忽然把流水变现成重资产 ,收益回报率怎样 ?回本周期多长 ?
羡慕是双重的 ,既羡慕民宿里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又羡慕他们反身向背敢吃螃蟹的勇气 。
北斗说:我在过他们想过的生活 。
老余、北斗和木子们用行动回应了这许许多多的目光 ,走出了一条互联网人的新路 。甚至在这新条路上 ,我们依然能够看到浓厚的互联网痕迹 。
互联网的规训赋予他们极强的执行力 ,所以木子能凭一己之力改建原有体量 58间的大型项目 。
互联网赋予他们坦然面对商业行为的本能 ,北斗籍此制衡住自己狂飙四溢的情怀 ,在商言商 ,不断探索民宿新的商业模式 。
改造前的三宿vs改造后的三宿
收入落差是显而易见的 ,关于这点 ,老余苦笑道:开民宿是我这辈子在经济角度做过最错的决定 。
然而 ,当把收支比例放在人生尺度去衡量 ,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 老余喝下一口酒 ,笑容里颇多满足 。
2017 年开业的杭州三宿 ,平稳运营中入住率缓步上升 ,去年一间房在小红书上爆火 ,一跃进入网红之列 ,若不是疫情打断 ,我们此时已能住上老余的新店 。
只有真正爱酒的人 ,才会把民宿水吧搞成这样
2018 年开业的溪上云涧 ,在一年多的运营中找到了自己的核心定位 。作为阿里西溪园区的近邻 ,这里一度成了阿里员工的非常规据点 ,木子趁势把民宿打造成商业社群平台 ,创办溪上学院 ,几乎每周都有不同的沙龙主题 。
溪上云间咖啡厅 ,转换成会议沙龙模式已经熟练到只需要15分钟
北斗的6家有棵树最远一家开到了新疆 ,一种低成本、中体量、差异化人群定位的民宿复制模式已经完成了试错 ,正被他逐步推广 。
有棵树要做成品牌 ,做成有态度的旅行方式基地 ,做成北斗毕生所践行的 Home away from ho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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